Page 19 - 阿庐文学:2018年第1期(总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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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关注
戏。经过那么些年,老飞实际上已经成为 终,落在官渡大酒店前大门,停车场坚硬
这个游戏重要的核心角色。他可以操控游 的水泥地上。它一声不响,轻得像一束阳
戏的某些环节,尽管钞票的威力在日益增 光。宛如1969年,少年罗进一轻轻哼唱着
强。但是,车票作为这个通道,唯一有效 《岁月轻狂》:
的最高通行准则,也就是这个音符的实体 水一般的少年风一般的歌
部分,决定着老飞手上,最终致胜的秘密 梦一般的遐想从前的你和我
脉络。 手一挥就再见嘴一翘就笑
也许是一直将作为秘密传承下去的缘 脚一动就踏前从前的少年……
故。当我试图打开贮贝器隐秘暗道,不得 老飞第一次穿上这身,类似护卫又像
其法、苦苦寻觅金色钥匙之时,常常忆及 警察的衣服之时,惊讶地发现,战争的痕
老飞掌控着的这个音符实体。 迹,不仅仅是残留在了梦里。在他身上,
他日夜在城市的车站变幻演奏。从自 那个越来越遥不可及的梦想,也许真的曾
身散发出来的音,无非只是实体音符虚幻 经发生过。
的影子而已。这些影子无孔不入。在大批 官渡大酒店和晋虚城石寨上地下宫殿
拥簇者追逐的脚下,影子,已经成为阳光 一样,密布着各种隐暗的点,这些零碎的
或灯光存在着的最好证明。只是这些发不 区域,都是老飞非常熟悉的机要工作。
出任何声音的虚幻之物,在老飞手指精细 官渡大酒店总监控室显示屏里:地上
准确的拨弄下,离各自的身体越来越远。 停车场、地下停车场、客房部、宴会厅、
官渡大酒店的大楼和车站碉堡般的前 夜总会、桑拿部……老飞的眼睛一会儿看
门,甚至远在四十多公里以外的晋虚城, 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每天得仔细勘
也在老飞眼光变换流动下,完成了虚拟的 察和分辨,试图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
交替。这是惊动人心的弹奏之一,在老飞 到梦中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与我之间,琴弦撩动着归乡的心绪,有什 就像多年前,第一次弹练习曲时,琶
么东西放大着它。 音中隐藏着流水的声音,深深吸引着他。
如今,老飞手头上的票已经用完,他 经过许久弹奏训练,他才发现其中的奥
没有留下一张给自己,当然,也不可能留 妙。速度,在某种意义上,成为推动音符
给我。官渡大酒店,像一节由地心开往天 前进和发挥力量的唯一原则。
国的车厢,四百米开外,还连接着另外一 在总监控室,快与慢,往往成为判断
节,躁动不安的车头,就在东南方。那是 他人来路的重要依据。
晋虚城唯一的一次地震。 梦中那场远古大战中,古滇国史前的平
我和老飞正在某次演奏会上,做着意 静,也在时间的进程里,被速度打破着。
味深长的配合。 老飞还发现快与慢之上,又隐藏着另
石寨山地底,传来巨大的共鸣。我 外未知的因素。在手指与眼睛长久训练有
看到老飞的身体,像抛物线一样从晋虚城 素的演奏与工作中,轻与重,在快与慢的
南玄村出发。这个自由时值音符,漂游了 基础上,把人间推向另一个未知领域。
象山、盘龙山、一碗水,绕向石寨山、西 老飞疑惑、徘徊、挣扎……在梦幻与
山……回荡在南窑火车站嘈杂的上空。最 现实交织下,如万花筒一般旋转着的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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