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9 - 阿庐漫歌系列之《情怀阿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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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阿庐
其次是黄光平先生。他为诗集选辑、取名、分章、作序,逐
字逐句地读,在七八百首诗稿里精挑细选,那些密密麻麻的诗行
里,有老大哥对小兄弟的期许,更有对文字的敬畏。他说我的诗“见
景见物,不失为鲜活一地一物沧海桑田的烟火采撷”,这话像一
束光,照亮了我往后的写作路。
再次是我的亲人。母亲的草席为我铺就诗的底色,父亲的铁
匠铺教会我怎么锤炼语言,祖母的素馨花让我懂得温柔。他们或
许不懂啥是诗,但他们的日子本身,就是最动人的诗行。
还有每一个读者。如果这些诗能让你想起故乡的某片云、某
条河、某个人,那便是它们最好的归宿。就像黄草洲的露珠,落
在草叶上是晶莹,落在泥土里是滋养——诗的意义,本就该这么
简单。
最后感谢我的亲家周利辉。整理诗稿时,总想起与他通话闲
聊的夜晚。他帮我免费设计《阿庐漫歌》诗稿,说某句诗“要怎
样的情景才写得出这样的句子”“这话说到了心坎里”。使我更
加笃定:好诗该像家门口的石板路,再普通的人也能稳稳踩上去。
我写《母亲打草席》时,特意避开“岁月如织”“时光如梭”
这类说法。母亲的手在草席上穿梭时,眼里从没有抽象的时光,
只有“门缝里钻进的风是经线 / 屋檐下滴落的雨是纬线”。那些
被草刺扎出的血珠,那些在油灯下熬红的眼睛,本就藏在最朴素
的词语里。
意象这东西,本就该是身边的物件。写《黄草洲》时,我没
想过要造“苍茫”“浩渺”的意境,只是如实记下“银白的芦荻
/ 装饰了黄草洲的美丽 / 寄托于一片荷叶”。荷叶上的露珠、芦荻
间的白鹭、水边的青石板,这些阿庐人天天见的东西,凑在一起
自然有了意境。
真情实感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要剖心。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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