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6 - 阿庐漫歌系列之《情怀阿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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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庐漫歌系列之 ——

                 后记

      当《阿庐漫歌》最后一个标点落定,案头的台灯正映着窗外
电闪雷鸣的雨夜。整理这二十多年写下的诗,像走了一段长长的
路——从雨洒河晨雾里拾得第一句诗,到九溪山暮色中收住最后
一行韵脚,足印里全是阿庐大地的山光水色。

              诗歌:从泥土里“长”出来的句子

      阿庐的每寸土地都藏着诗的根。城子古村的土掌房层层叠叠,
是天然的诗行;雨洒河的流水弯弯曲曲,是流动的韵脚;就连黄
草洲的芦苇,风一吹也会吐出含糊的调子。这些诗不是“写”出
来的,是从红土里“长”出来的——春天埋下几个词,秋天就结
出满枝的句子。

      二十余年前在城子哨的古驿道上,踩着被马帮磨亮的青石板,
忽然有句子从石板缝里冒出来:“岁月的铁蹄 / 磨滑了铺路的石
板 / 泛着清冷的白光”。那时还不懂啥是诗,只觉得这话就该在
这儿,像石板上的青苔,自然而然地蔓延。后来写《阿庐古洞》,
钻进溶洞时被钟乳石的滴水声惊动,那些水珠砸在地上的脆响,
竟成了诗句的平仄:“钟乳石从穹顶倒挂下来 / 像利剑一样 / 锋
芒指向空阔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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