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阿庐文学》202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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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评论
史》中全部除名。” 也就是说,日常生活的意义问题,
我对云南历史知之甚少,对云南民 恐怕才是哲学最根本的问题。
族史更是孤陋寡闻,不可能对杨永明先 回 想 与 杨 永 明 先 生 畅 聊 , 他 的 自
生的研究作出任何史学意义上的评判。 信,他的执着,他的神采……杨永明先生
细读《揭秘滇东古王国》,掩卷推窗, 用他的日常生活本身,回答了这个问题。
城市的夜空里看不到一颗星星。我想, 不管史家、学者、官方对他的“自
尽管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但是胜 杞国”研究成果作何评价,我想,杨永
利者的刀剑、胜利者的笔墨,胜利者的 明先生既活在当下,亦活在700多年前的
谎言和篡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血迹抹 自杞国里。日日夜夜,忠勇的将士与他
干,无论如何也不能将残骸掩尽。就像 相伴,“南昆战马丝绸之路”的声声马
这城市的夜空,虽然我看不到星星,但 啼伴他入眠,滇东古长城上的烽火让他
并不意味着星星就不存在,星星不仅存 振臂高呼,阿盈里古战垒上最后一枝响
在,而且每一颗星星都是一颗太阳。 箭让他悲痛欲绝……
杨永明先生今年已经71岁了,5年前 打捞一个王国,发现一个世界,坐
检查出肺癌,手术之后,他的身体至今 拥一片纵马驰骋的梦幻疆域,统领一方
依然健朗。他对我说:“好像这个病不 神游八极的精神国度……这也许就是日
存在一样。” 常生活的意义。
我也临近知天命之年,近来常思:所 这也许就是“人明知自己要死,却
谓哲学的三个根本问题“我是谁?”“我 依然要努力活着”的答案。
从哪里来?”“我向何处去?”其实并不
根本。最根本的问题是:“人明知自己是
(责任编辑:汪月圆 张丽菊)
要死的,为什么还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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