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阿庐漫歌系列之《情怀阿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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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庐漫歌系列之 ——
生锈的锯子在身上拉”的苦痛,有“纵使遭遇一千次欺骗 / 仍愿
做第一千零一个”,也要祈“愿世间的善良都能被温柔以待”的
笃诚真心……慌乱的流年,于杨俊而言,也许意气风发,也许不
堪回首,无论个性化的写作流露了多少籁籁流年,齿序悲欢,终
究“半生风雨煮成茶,岁月沧桑吟成诗。”
《阿庐漫歌》之“行歌漫吟”,是一声呼唤对于一方山水的
气象壮美。行吟对于诗人来讲,是身临其境的灵光闪现。陌生的
风景扑面而来,唯有用心观察,用情切入,才能在诗人个性化语
境中形成“陌生化”的表达。杨俊走南闯北,所到之处,以诗句
歌之吟之。在哈尼梯田:“渴望成为一棵成熟的稻穗 / 带着沉甸
甸的收获 / 谦逊地低下头颅。”在屏边大围山:“只能成为一涧
清澈的溪水 / 一路欢歌,一路前行。”在石屏异龙湖:“拾起一
粒搁浅的螺壳 / 听见万历年间的水波 / 正在螺纹深处 / 慢慢沉浮。”
在天涯海角:“才知道 / 所有的山盟海誓 / 敌不住风吹雨淋。”
在虎门滩头:“把铁炮熔成听诊器 / 贴在历史淤青的肋间。”在
蒙自南湖:“死水里浮起燃烧的修辞 / 湖畔的木棉代替红烛生长 /
每朵花都是爆裂的演讲词。”写出这样新颖独到乃至惊心动魄的
诗句,杨俊的行歌漫吟,真乃不虚此行。
《阿庐漫歌》之“桑梓情深”,是一往情深对于一世恩情的
深深眷念。故乡,老屋,父母,为人子永远也割舍不断的桑梓情,
一千个诗人有一种桑梓表达方式。杨俊诗歌中的故乡、父母,在
同与异同之间以简朴的笔调塑造属于诗人自己的地域特征,颇具
感染力的桑梓样貌。当念想陷入永久沉默的母亲,会在“子欲养
而亲不待”痛彻心扉的怜惜中无助颤栗;当忆及母亲生前的音容
笑貌,会在舔犊情深、恩深似海的泪眼婆娑中如针锥心。思念母亲,
“有多少愧疚萦绕在心 / 有多少孝道无从奉行。”“在漫漫长夜
/ 你披一头霜雪 / 温存地抚平我纷乱的思绪 / 让我梦—帧琼楼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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