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9 - 《阿庐文学》2020年第1期

诗歌

山林听鸟鸣
父亲，您在另一个世界
能看到我和妹妹
你不在山林
还有我那可怜的母亲吗
无法听到鸟鸣的故事
您已离开我们三十一年了
阳雀叫着李贵阳
整整三十一年
寻寻觅觅，良人在深巷
我们好想您
梦醒时分
昏黄的灯影，把孤寂拉长
三十一年前您被病魔带走
杜鹃叫着不如归，啼血清明
您带着无限的痛、无比的牵挂
一丛丛杜鹃花染红了山野
无数的话语、万分的不舍
鹧鸪叫着行不得也哥哥
您离开了，解脱了
哥哥，哥哥
在嘶声裂肺的绝望哭喊声中离开了
一声声，枕边耳际
留下两个年幼的女儿和无助的妻子
听得人心碎
还有黄鹂、画眉、树莺
可是，八个人吊抬着你狭小的黑棺材
演绎四月的爱情
眼前一片迷茫的我抱着衣禄罐
只有那只报丧鸟
脚不知深浅地跟随村中牵我的老爷爷
叫着躲，躲
走着
叫着身处山林
蓬头花脸的小妹拽着我的衣服紧跟着我
望峰息心
您棺材后，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我母亲

那年您才三十七岁
但因您是村中的国家工作人员
乡卫生院的医生
为村中人救死扶伤，做了不少好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流泪了
父亲，离开了 这揪心的场面，仿佛就在昨天

杨 芬 就这样
我的父亲，离开了
我才十岁，妹妹七岁
当忙完手头待办的工作
带走了我们快乐成长的童年
空闲下来时
带走了充满希望的未来
心情总那么沉重
带走了一个温馨完整的家
心口隐隐作痛
眼中嵌满泪水
想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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